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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应当......
究竟能有什么事,将三品大员直接打入牢中?
丘栗脸上血色尽褪,扶着案几踉跄起身,连外衫都顾不得披上,快步往外头走去。
天色沉沉,秋雨斜斜,孟贞在廊亭高悬的灯笼下向下人不停地吩咐着,橘黄的灯芒成为风雨当中唯一暖色。
察觉到丘栗的脚步,孟贞移目过来,恰到好处地掩去眉间的疲惫。
丘栗自远而近奔至孟贞跟前,气都喘不顺:“母亲,父亲如何了?可是真被下了狱?”
孟贞怜惜地为女儿拍背顺气,温声宽慰道:“莫慌,你父亲不会有事的,不过是生了一些误会。”
“可是......父亲为何会被下狱?”丘栗满目焦急。
孟贞面露无奈,又解下披帛为女儿披上:“是那云大在申时突然改口,称你父亲指使他发帖诱人去赌坊。”
“随后有人呈上证据,称赌坊东家同你父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今晨抓走的阿强也被查出同赌坊东家有金钱往来。”摇曳的灯火映在孟贞眼底,忽明忽暗。
官员私设赌坊是其一,放高利贷是其二,欺诈罪是其三。三宗罪并上证据,直接将三品大员送入牢中。
看出丘栗心中不安,孟贞伸手理了理她乱糟糟的碎发,安慰道:“只是一场针对你父亲的阴谋,尽管放心,你父亲这么多年在朝廷上不是白混的。”
顺平侯府在数代人的经营下走过了大风大浪,背后关系也是盘根错杂,有人眼红丘家势力太正常了,不过丘家并非束手无策。
不间断的有书信在这个节骨眼儿同侯府往来,下人按着孟贞的吩咐井井有条地准备信物,不远处可见到打着伞的丘鸣和丘三夫人正来寻孟贞商议对策。
留在孟贞身边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丘栗沉吟不语地回到她的挽秋轩。
究竟是谁,又究竟为何对侯府下手?
她点入了[闲话区]和[创作区],神色凝重地不放过任意一篇帖子。
冯世子一事已隔数日,他先前翩翩君子的形象已崩塌得差不多了,他若想为自己洗脱污名,为何没有早点散播戏文?
偏偏要撞在丘家出事的当口散布。
冯家与丘家不见得有什么大恩怨,但在这种不清楚背后之人意图的情况下,总能算作一个突破口。
雁过留声,既然发了那么多帖子,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足迹。
*
永安坊,东明书院。
前段时日的课试批注发了下来,身着青衫的韩夫子捧着书册同底下一众举子讲授策论。
项长逍百无聊赖地翻着自己甲等的卷子,目光散漫地望向窗外。
幽深草径里,小童穿着雨披洒扫苍苔红叶,明净的空气混着泥土芬芳溢入讲堂。
耳边是韩夫子抑扬顿挫的讲读声,作为东明书院的教习先生,韩夫子水平自不用说,还是辞官翰林,当世大儒。
但对项长逍而言,教习先生是谁都不重要,毕竟这些策问经义他早已烂熟于心,几年前书院山长就表示他已能够下场科考。
他五岁能背六经,七岁能作诗赋,被山长称有八斗之才。书院已是可去可不去,平日常被父亲拉去处理刑部事务。
祖父为了让他多沉淀几年心性,也为了让他能结交同期之谊,便没让他在书院停学。
总算挨到下学,各家小厮收拾起笔墨纸砚,项长逍站起身来转向一旁的丘淮,懒散询问:“去不去尚食斋用膳?”
东明书院设有膳堂,名为尚食斋。由于生源多为达官子弟,尚食斋连主厨都是宫里出来的前御厨。
但多数子弟自恃身份,不愿同书院中的寒门书生一同用膳,因此下学后要么回府,要么吃府里精心准备的食盒。
项长逍和丘淮都没有这种讲究。丘淮点了点头,视线越过项长逍往门外望了望,随后自己拾掇好笔墨用具,与项长逍一前一后走出讲堂。
正当丘淮心中纳闷他的贴身小厮为何不见踪影,只见小厮忽然捏着一封信件急匆匆跑来。
丘淮接过信件,草草扫了几眼,霎时脸色大变。
走在前头的项长逍没见丘淮跟上,疑惑地转身,却见丘淮雕塑般凝固在地,面色苍白。
无人注意,同丘淮擦肩而过的冯庭不自然地垂着头,眼神闪烁。
*
幽静宅邸中,栋宇轩窗,溪深水曲。
幕僚踏入穿过雨幕踏入亭子时,还放轻了脚步,似是怕踩碎这一地清幽。
幕僚恭敬行礼:“王爷,丘鹏仍旧不愿改口。”
香炉的青烟缭绕着玄衫男子的眉眼,他闻言脸色未变,不紧不慢轻呷一口普洱,淡声道:“再给他一个晚上思考,聪明人应当晓得如何抉择。若他仍旧不识抬举......”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就算没法拉他下马,也必须让丘家伤筋动骨。”
“是。”幕僚垂首抱拳,又欲言又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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