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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令时从一条及膝深的小溪中爬了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这么浅的溪水中都能险些被淹死。
他的记忆遗失了,除了只记得一个名字,他现在的感情单纯得就像是一张白纸。
湿漉的头发乱糟糟的黏在他的脸上,就着溪水,他能看到自己小小的脸颊上那已经被溪水泡得发白的伤口向外翻开,露出里头粉红色的肌体。
“还真是狼狈啊!”
他叹息,眼下的情况让他很是为难,现在他除了一个名字,便是一无所有,从溪水中打量着自己小小的身量,一个孩子,要怎样才能存活下去?
身上的衣裳因为吸足了水分的缘故,变得无比沉重,花令时花了点时间和力气用自己的小手一点一点把它们拧干。
是夜,小小的人儿穿着半干泛潮的衣裳,借着月光使劲辨认林间被人们踏足出的痕迹,循着小路向树林外走去。
林子外,是星光点点的万家灯火。
暖橙色的灯光奇迹般地消弭了花令时身上的疲惫与肌饿。
花令时的目光停留在一座座两层或是三层的房屋前,惊疑不定地保留下自己心中与眼前的房屋样子有所不同的疑虑,矜持地上前敲响了眼前第一所有灯光映照出来的房门。
屋内的人可能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门被猛地拉开。
“翠!你到哪儿去……”开门的是一个有着灰蓝色头发的大男孩,他保持着拉开门的姿势,呆呆地看向了花令时。
对于门里面那个大男孩的意外与怔愣,花令时的神情同样变得为难了,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门内的那个大男孩说的话。
“咕噜……”但有些时候,哪怕不需要言语,身体也会忠实的反应你的情况。
胃部雷鸣般的叫声让花令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灰蓝色头发的大男孩抓了抓头发,叹了一口气,对着花令时道:“进来吧。”
花令时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是他的动所表达的意思还是被他理解了,他跟着那个有着灰蓝色头发的大男孩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有些简陋,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桌子两只凳子组成的一套桌椅,连一点多余的家具都没有,可见对方的生活过得有多拮据,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把他让进了屋子。
那是两片又干又硬的方形物体,花令时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但看着对方用近乎狼吞虎咽的方式把东西送进嘴里,花令时也学着他的样子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嘴里。
花令时的眉头皱了起来,说实话这东西真不能算得上好吃,但看到对方盯着他手里的食物那不舍的目光,花令时还是心怀感激地把嘴里的东西艰难地咽了下去。
男孩抓抓头,说道:“只有两片面包,可能不太够吃……虽然厨房里还有一点,但那是留给翠的……那个,翠和你一样大,他是我弟弟。我工一天,只能换到这么点吃的,所以你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花令时看到对方一脸真诚的看着自己,虽然不明白他刚才说了些什么,但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有着灰蓝色短发的大男孩看着他,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说道:“我叫辉火、我的弟弟叫翠,你叫什么名字?”
花令时看着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男孩还在继续:“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吗?你父母呢?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他指着花令时身上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的衣服问。
最后一句因为男孩的动,花令时听懂了,他指着自己的脑子,微微地摇了摇头。
灰蓝色头发的男孩有些惊讶:“不记得了吗?”
花令时记住了这句话的发音,用疙疙瘩瘩地语速重复道:“不记得了吗。”
灰蓝色短发的男孩一愣,道,“连话都不会说了吗?不是‘不记得了吗’,你应该说,‘不记得了’。”
他特地放慢了语速,重复了一遍。
花令时跟着他,重又说了一遍,这一次的发音很准。
然后,“辉火。”
男孩指着自己。
“辉火。”
花令时字正腔圆地重复,然后,同样指着自己,道,“花令时。”
灰蓝色头发的男孩愣了愣:“花令时?好奇怪的发音,你应该和我还有翠一样,都不是这里的人吧?”
花令时歪头看着他,不明白。
辉火泄气,然后指着面前的桌子道:“桌子。”
花令时点点头,跟着念:“桌子。”
“椅子。”
“椅子。”
辉火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重新坐下,指着自己道:“我,坐在了椅子上。”
花令时的学习能力很快,他伸出双臂趴在桌上,用辉火刚才的语法说:“我,桌子上。”
辉火皱了下眉,虽然花令时这话说得不伦不类,但至少他的意思还是表达出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辉火与花令时都把时间花费在了教导与学习上。
只是,辉火那平均不到两秒就要往窗外瞄两眼的举动,最终还是引起了花令时的注意。
“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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