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情势已容不得悟空多想,那姓孟的老者一发话,几个年轻人便围了上来,将悟空揪住便是一顿狠打。
悟空虽怨他们不辨黑白,却也未还手,这些凡胎**,哪里禁得起他的拳脚,他只使个分神术,真身已出了圈子,站在旁边冷眼观瞧。
那妇人在一旁大声呼喊:“莫要打死了,我好教他替宝儿为我看家护院呢。”这些人住了拳脚,找根绳子将悟空假身绑在了路边树上。
悟空见如此难以脱身,起了促狭之心,使个法术,叫那假身头一歪,断了气,身子软瘫下来。此时有人喝道:“不好,这猢狲死了!”便上去用手指探假身的鼻息,果然没了气,
那妇人骂道:“真是晦气,打死了他,我宝儿岂不白白死了。”那孩童见悟空被绑在树上死了,一时间眼中竟流出两行泪来。
悟空真身在旁边见了,心中稍有慰藉,到底是童儿入世未深,懂得怜悯关爱。只听那孩童哭闹道:“娘,我要猴儿玩,我要猴儿玩嘛。”妇人没好气道:“猴儿死了,玩什么玩!”孩童依旧不依,边哭边说:“你答应我了嘛,我那样说,便有猴儿玩的。”
这孩童一着急,竟把妇人教他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妇人又羞又怒,扯着这孩童的耳朵将他拖回了家,姓孟的老者不禁愕然,看了看被绑在树上死去的悟空,重重叹了口气,跺脚离去。周围人见此事竟这般收场,渐渐也都散去了,一条路上,只剩下一只死去的猴儿,被捆在树上,凄凉无比。
悟空真身在一旁看得真切,前因后果一清二楚,此事他心中早已没有了委屈,反而化作无限的悲悯。
这孩童扯谎,使我遭擒,而我亦以伪还之,方才能脱身。
此事看似因果了然,他未得利,我亦分毫未损,而两种骗术换来的,却是一个世态炎凉……悟空使个法术元神归了树上的假身,他唯恐惊世骇俗,又使隐身术离开此镇。行了一段路,只觉法力消耗许多,便收了神通,仍靠两只脚,顺着大路向前走去。
路上,悟空仍在思虑方才之事,果然一个欺心国不假,便是孩童也自小欺心,只是那姓孟的老者,却是众人中的异类。此人处事公允,在那孩童道出真相时,这老者脸上颇多憎恶之意,显是觉人心凉薄,心中愤懑。
悟空觉得此处有些蹊跷,若此处人人欺心为恶,这老者必定举步维艰,而方才他眼见这老者威望颇高,又是何缘故呢?
悟空想了又想,回转过来,化作一个白衣书生模样,又回转到镇中,想要寻那老者。悟空暗下决心,便是费些法力,也要探个究竟出来。说不准这细枝末节之处,便与这造出之界有着莫大关系,自己要想出此界,可要加倍细心才是。
入了镇子,路上行人渐多,皆向一个方向行去,悟空不知发生了何事,也跟着向前走。这方天空并无日月星辰,自然也无白天黑夜,东南西北也辨不清,这些人走到镇子一角,此处用土方垒起一座高台,高台上放着三把椅子。
众人到了台下,立时鸦雀无声,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过了片刻,台上白光一闪,现出了三个道士打扮的人。悟空心中大惊,他能看得出来,这三个道士,竟然身怀修为,确切地说,这是三个神仙哪。没想到,在这界内,居然还有神仙存在。
悟空再仔细观瞧,我的天,中央坐着那位,宽脸阔口尖牙,额上生着深纹,身躯庞大,两耳尖尖,分明是一只猛虎修成了人形;左边这位,长颈努嘴,头上立着两只小角,纵梳了发髻也遮掩不住,俨然一只鹿儿成精;右边这人,细眼长须,手足皆细长,仔细辨认,竟是一只羚羊。
悟空无法掩饰心中震惊,莫非这三人竟会是虎力、鹿力、羊力大仙不成?可是,此处乃是他人造出的界,这三人按理来说,应在取经路上的车迟国才对啊。只是虎、鹿、羊三类不同妖兽能聚在一起,天上地下恐怕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再仔细想想,也说不准,自己已早了几百年闹天宫,在那花果山下还压了五百余年,离这三个家伙在车迟国大显神通还早呢,没准他三个与自己一样,也是被那造界之主捉住丢了进来。
悟空在这胡思乱想,只见周围人群见三个道士出来,一个个仓皇拜倒,大声呼道:“上仙降临,上仙慈悲!”
羊力大仙眯缝着眼睛,面露得色,忽见人群中尚有一白衣书生仍立在那里,在众多俯首叩拜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惹眼,不由得眉头一皱。
悟空自然不会拜这三个修为低微的妖精,他心中早有算计,或可通过这三人,多了解一些关于此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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