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rytale25
等了你十分钟。
发给我的消息还没写好么。
手机变成了烫山芋,宋惊晚捧着它有些轻度的如坐针毡,大脑飞速转动良久,才扣字:[我没有写十分钟,字打到一半就去喂乌龟了。]
[别多想,真的是忘记退出聊天框。]
[发给你的消息用得着我反复编辑十分钟么?]
她如是强调道。
为了跳过这个话题,宋惊晚继续打字:[我原本是想问你请假干什么去了。]
至于以上欲盖弥彰的措辞,谌降并没有表现出信或不信,反正隔着屏幕宋惊晚也想象不到他什么表情,但对于请假的理由,他只简单秒回了两个字:[家事。]
显然不太愿意讲明,宋惊晚会察言观色,也不是那么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毕竟任谁都会有难言之隐,于是不再深讨,问:[那你几号回来?]
消息发出去后他却并没有秒回,顶端亦没有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眼,仿佛石沉大海再无回音。不安感开始密密匝匝漫游在全身,宋惊晚放下手机,隔两秒又拿起来。
[上次你做菜输了不是要答应我一个愿望么。]
[家门口的声控灯坏了,很黑。]
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两句。宋惊晚怔怔地凝视着莹白的手机屏幕,但没有消息弹出,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永远停留在了以她结尾。
五分钟后,她熄屏。
城市的夜从不寂寞,充斥着高楼顶层的香槟派对和地下酒吧的声嘶狂欢,靡丽的镭射灯在转,有人沉醉,有人自哀。宋惊晚从阳台洗完漱回来,发觉室外下起了雨,细密的雨丝与秾稠的夜色混着,辨不真切,却能听清如鼓点般愈来愈磅礴的坠地声。
雨下得很大,女孩在确认窗户都关紧后,走向卧室准备睡觉。
经过玄关,她听见了敲门声。
奇妙的很,仿佛有所感应,她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地乱蹦,即将跳出胸膛。像是未卜先知清楚敲门的人会是谁,是的,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那盏声控灯在她打开门后苟延残喘地亮了亮,微光照映在外玄关的地面,也照映在面前少年的脸,明明灭灭。
雨势依旧滂沱,他的外套淋湿了,特别湿,像刚从水底打捞上来一样,裹挟着寒气与凉意。水珠顺着短发滴落,蜿蜒在他的皮肤,男生仍在小幅度的喘气。瞧他怀里抱的摩托车头盔,应该是淋着雨飙了速地赶回来,望着她,眼睛亮得迷人。
“傻了?”
谌降笑。
城市的雨夜,声控灯再熄再亮。
她望着他脸庞、颈侧的水渍,猛然鼻头发酸。
最后一束光落进少年的眼底,犹如生日许愿时,关了灯,蛋糕上亮起的唯一一根蜡烛。走道的声控灯终于歇了菜,属于我们的世界坠入黑暗。
“愿望成真。”
他说。
如愿以偿地见了面。
如愿以偿地停止思念。
宋惊晚吸了吸鼻子,转身开门,室内的光线温暖地渗透出来,她听见他混不吝的声音,明知故问:“这就走了,声控灯不修了?”
“它时好时坏的,不用管,”女生嗓音发瓮,“你快点回家洗澡吧,别着凉。”顿了顿,嘴唇碾磨:“那个......晚安。”
............
可等她躺到床上消化完情绪,又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谌降落水狗的可怜样儿,于是爬起来给他煮了一碗姜汤,端到对面,敲了敲门。
看见女孩手里的姜汤,谌降挺意外,毕竟他印象里宋惊晚几乎没主动送给过自己什么东西,她对他从来没安好心。很高兴,但谌降不说,照例调侃:“大晚上的想药死我?”
“姜汤,你爱喝不喝。”
女孩把碗放到餐桌,转眼瞥见茶几上摆着的笔记本电脑,“淋了雨你不睡觉还想着打游戏?”
“没。”
谌降走过去坐到沙发,敞着腿。
“我在看监控。”
???
悬着的心又死了。宋惊晚倒抽一口凉气,三步并作两步地蹿到他身边,“你没事看监控干嘛?”
谌降在疑惑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解释:“门口好像有人走过,我看看是谁。”
“你这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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