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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劳累奔波再加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昏死过去的欧阳鸿煜足足睡了半宿才悠悠转醒。
一直守在房中的宿千越手臂拄着脑袋两眼无神的呆坐在桌子旁,但当听到床上有声响时立马回过神赶紧起身来到床边。
同时听到声响的还有蹲在房间角落的叶怡鹤,可当刚上前两步的叶怡鹤看到宿千越时便又悻悻然的退了回去,眼神沮丧落寞。
宿千越小心翼翼的扶起苏醒的欧阳鸿煜,眼中全都是关心和担忧。
“阿煜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你们中了奸人的软经散所以才使不出力气,不过我刚才已经给你吃了解药。”
睁着朦胧睡眼的欧阳鸿煜看到宿千越熟悉的脸,突然一把抱住宿千越的腰身,瞬间热泪盈眶。
“阿越,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从南岳找到东陵,又从东陵找到西洲,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宿千越闻言并没有推开欧阳鸿煜,安慰的抚摸着欧阳鸿煜的后背,浅笑道:“不会的,哦对了,你们怎么来到西洲的?”
欧阳鸿煜这次想起正事来,赶紧放开宿千越从怀中掏出一个步摇递给宿千越。
宿千越看到步摇的一瞬间瞳孔一缩赶紧问道:“这个步摇怎么在你这里?”
欧阳鸿煜眼眸微垂面露自责道:“我和肖北尘在去往东陵的路上遇到一群黑衣人,肖北尘……他掉落悬崖了,这个是我在崖低找到的,但我……没找到肖北尘。”
欧阳鸿煜磕磕巴巴说着压在心底的石头,说完便低下头不敢看宿千越的眼神。
他害怕看见阿越难过的眼神,害怕看见阿越的眼泪。
听完欧阳鸿煜的话宿千越神色聚变,一把拿过步摇仔细反复确认。
确定是她娘亲留给她的那一只,只不过在她离开北漠时送给肖北尘了,上面还有肖北尘命人缠的金线。
“原来如此,这就说的通肖北尘为何出现在西洲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突然响起。
听到声音欧阳鸿煜转头看去,这才注意到一直在房中的游元凯,只见游元凯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反应有些慢的欧阳鸿煜脸色微白的皱起眉头,低声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随即立刻抬起头有些激动道:“你刚才说什么?肖北尘在西洲?肖北尘是不是还活着?”
同样被欧阳鸿煜忽略的很彻底的戴子又拿着剑双臂环抱的靠在房门上,声音悠然响起。
“我们在西洲皇宫见到了太子殿下,只不过……”戴子又有些愁容的停顿了片刻。
“只不过什么?”欧阳鸿煜激动的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只不过太子殿下好似不认识我们一般。”
欧阳鸿自动忽略了戴子又话中的后半句,脑海中只有一个信息是肖北尘还活着。
随即欧阳鸿煜嘴角上扬,两眼放光,开心的笑出声,肉眼可见的开心。
“肖冰块没死!我就知道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轻易的丢掉性命。”
随后又有些抱怨,“不过害的本公子担忧了数月,他要真的死了我无颜面对阿越也会愧疚一生的。”
宿千越看着发簪眉头紧皱,一团迷雾困在心中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北尘掉入悬崖伤了脑袋失忆了?还是他真的不想和自己有什么瓜葛所以假装不识?
“不管如何,我还是想当面问清楚。”宿千越突然开口说道。
“过几日是西洲生死狱练,届时西洲王也会亲临,圣女与世子公主也都会相随,本尊觉得这是个机会。”
游元凯手托着脑袋妖艳的半靠在桌子上,如黑墨般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在肩膀上,与红色的衣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欧阳鸿煜听的雨里雾里的,急切道:“肖北尘怎么了?西周圣女又是谁?”
一直没有插上话蹲在墙角的叶怡鹤好奇的问道:“生死狱练是什么?”
游元凯妖娆的邪魅一笑,懒洋洋道:“是西洲王选取最勇武士的一种比武,比试之人可随意挑战任何人,生死不论!”
“听闻西洲世子桑克已蝉联三年之久,至今无人打破。”
游元凯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神色凝重的陷入了沉默,各怀心思,脸色严肃。
沉思片刻后宿千越清冷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去看看也无妨。”
不同于其他人的心思沉重,欧阳鸿煜单纯直率骂骂咧咧。
“这西洲王也够残忍的,比试而已,点到为止不好吗?非得弄的这么血腥。”
叶怡鹤冷哼一声,冲着欧阳鸿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怎么?还没去就被吓到了?真是怂包!”
欧阳鸿煜听到叶怡鹤的话瞬间炸毛,不服气的瞪了一眼叶怡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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