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医院那边……”
“现在就去。”
男人站起身，淡漠道。
“是。”
傅风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的表情，抿抿唇，终答道。
看来蓝修的事要折腾一段时间了，算了，不见就不见吧！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主子是被过去的伤伤痛了，麻木了。
一路上，两人无话，直到到达目的地，傅风喊了一声。“主子，医院到了。”
顾陌寒靠在椅背上，还是没下车，拿着手里的打火机，虽没有抽烟，却不停打着火。
傅风疑惑。“主子，您……”
“怎么办，傅风，我，现在有点紧张。”
紧张？
傅风被自家主子出口的两字给弄懵了。
顾氏先年在顾父手里时，其实相当暗黑，全部盈利完全是从“黑”里来的，直到后来到了主子手里，才完全走上正轨。
顾氏，一个习惯了走黑的企业，想走干净的路，势必会引起潜藏势力和曾经那些老人的斗争。
几年前，为了让顾氏走正路，被人买凶捅过数刀的主子都没说紧张害怕过。
现在，他说他紧张。
傅风怎么可能不懵。
主子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可不是白白得来的，更并非养尊处优，主子受过太多罪。
那些提心吊胆的过去，只怕说出来都没人会相信。
经历了那么多，傅风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让主子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
可现在傅风也能明显感到他的不安。
恍了下神，顾陌寒已下车，傅风来不及调整情绪，也赶忙推门出去。
顾陌寒早已习惯了不喜形于色，尽管焦躁，他脸上的表情仍旧沉着。
在办公室等了很久，直到见到医生进来。
“顾总，请坐。”
出于礼貌，医生想给顾陌寒倒杯水，却被阻止。
“不必麻烦了，直接说要说的吧。”
说好要戒烟，但此时顾陌寒还是点了一支，烟雾渐渐缭绕，他深深吸了口，唇色染上青白。
医生将得出的报告轻轻放在桌上，打开资料袋，顾陌寒坐着，傅风站在他身后。
“顾总，其实跟您预期的一样，凌小筱小姐和楚月汐小姐是同一人。”
顾陌寒的手指一顿，烟灰徐徐砸下来，灼痛了他的手指，他也没反应。
因为他还在等，等接下来的话，因为这必定不是最后的结果。
“虽然，两份报告显示，她们的身体状况不同，楚月汐小姐生前的身体状态要远远好于凌小筱小姐，但从很多测试结果来看，两人应该是一个人。”
顾陌寒仍旧没说话，烟也没有吸。
“就目前医学界的判定，基本可以判定她们两个是一个人，当然，前提条件时，楚月汐小姐必须没有姐妹。”
“如果她有呢？”这才是顾陌寒一直想问的。
“嗯？”
医生愣住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这个……从遗传角度来说，这是无法区分出来的。”
“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不如顾总再试试别的，比如采集指纹？这个方法是最直观的，您……”
话说到这儿，医生住了嘴，不再继续说。
只因楚月汐小姐，好像是尸骨未存，哪里还有采指纹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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