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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惜乐早知道万现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没想到他们动作会这么快。
这边刚见过田简，傍晚又收到万年不联系的经纪人的电话。
“姜惜乐。”钱柯渝声音透着烦躁，“你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什么？”
姜惜乐接到电话时，她正约了人在一家西餐厅吃饭，面对钱柯渝的诘问，一时半会忘了该如何回答。
“你还有脸问我？”钱柯渝哂笑，“九璐那边刚刚给我打电话，让我问问你的想法，他妈的又不说是什么事。你是不是得罪了九璐那边的谁，还把我扯进来了？”
原来是这个。
“没有，不是什么大事。”
钱柯渝也没说不信，继续讽刺她：“你要是有个强大的后台，这些小事人家一个电话都能解决，哪儿还需要你辛辛苦苦赔笑脸？”
姜惜乐：……
“我管你得罪了谁，先说好，我从来不管没有价值的人，你最好祈祷九璐没有撤掉你的名额，不然……”
姜惜乐将手机移离耳边，回头向餐桌对面那人颔首致以歉意。
对面那双眼眸在烛光下尽显温柔，接收到姜惜乐的目光后回以微笑，这一笑让姜惜乐恍惚刹那，生出时光错位感。
过一会儿，钱柯渝意识到她根本没听自己说话，当即暴跳如雷，蓄势待发准备开骂。
然而姜惜乐却幽幽开口：“钱哥，我晚上回去搬宿舍。”
钱柯渝：……
姜惜乐一打岔，他火气顿时泄了一半，一股气憋在嗓子眼不上也不下，卡得他生疼。
不等钱柯渝开口，姜惜乐接着说：“上次我和后勤说了要退宿舍，正好今天有空，待会儿我就去搬东西。”
说起来，她早该把行李搬走了，只是最近事情接踵而至，将搬宿舍的事搁置许久。
当初住宿舍不过是看中那边离公司和学校都近，还免房租。不过最近范茵茵换到附近住了，姜惜乐马不停蹄选择和闺蜜合租，毕竟作为一个i人，与不熟的人住在一起真的要命。
“随你便！”钱柯渝气得肝疼，“姜惜乐，你现在不听我劝，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才是真理！”
要不是上辈子姜惜乐已经成名过，她可能会信一点半点钱柯渝这些歪理。
客人还在等她，姜惜乐随口敷衍两句挂断了电话。似乎再晚一秒，钱柯渝就会从电话里蹿出，继续在她耳边碎碎念。
姜惜乐开启飞行模式，一脸歉意坐回座位：“不好意思玫姐，让你久等了。”
“没事，工作为先。”
这话说得过于刻意，一味指责的通话能是什么紧急工作？
孟玫战略性喝水，刚才钱柯渝音量太大，该听的不该听的她大致都知道了，当下就对姜惜乐今晚的邀约有了初步判定。
姜惜乐遇上麻烦了，大概还不小。
碰巧，她也有事情要问对方，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将刚才的插曲略过。
孟玫往她半空的玻璃杯中斟茶，轻声道：“看你说了这么久，喝杯水休息下吧。”
“谢谢。”姜惜乐接过杯子，双手不断揉搓杯壁，转移过度紧张的神经。
她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眼睛。
这倒越发勾起孟玫兴趣，她敛下眼睑，藏起其中的笑意。
于公，她并不欣赏姜惜乐过于腼腆的性格，从业多年，她很明白台风和气场对一个歌手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敢走到台前，只会躲在录影棚唱歌的歌手，想要发展实在太难，倒不如去做自由音乐人，还少了许多限制。
于私嘛……
姜惜乐傻兔子般的性格实在有趣，说不到两句就开始害羞，一眼看去就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见惯了娱乐圈形形色色的面具，反而觉得真诚到有些二愣子的姜惜乐实在可爱。
但孟玫有其他想确认的事，她抛出话题：“关于之前你说的那个梦，我实在好奇，能再多跟我说说吗？关于你和我。”
姜惜乐愕然：“玫姐想知道什么？”
“你说在那个梦里，我们合作了很多年，那我们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呢？有什么契机吗？”
几寸烛光于对方眼里跳动，将深藏其中的真实意图照亮几分，不知哪而掠过股风，眸中烛火微微一颤，探究意味变得越渐清晰。
姜惜乐十分熟悉这一眼神，孟玫又在调动她的雷达。
姜惜乐吞口津液，努力组织语言：“梦里的话，大概是在两年后的二月份吧。我的合约到期后，参加了一个歌唱比赛，那场综艺你是导师嘉宾，节目播完后玫姐你就签我了。”
孟玫也没说不信，反问：“那综艺叫什么？”
“《只音有你》，导演叫罗诚铭，是你的丈夫。”
孟玫心头一震，昏暗环境替她很好隐藏起她面上的惊惧。
她刚领证不久，连婚礼都没办，再加上她有意瞒着，这消息圈中人知之甚少，怎么会被一个半只脚退圈的姜惜乐知道？
仔细回想，自己曾听丈夫说过，他想做一档让艺人和经纪人面对面的竞技综艺，内容肯定离不开音乐，这是他较为擅长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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