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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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毒素的生效的时间很短，这意味着那位异能者的能力只有e级，这种低级异能对拂鸢不起作用，但在普通人身上却有很好的效果。

失去异能之后的乏力感再一次席卷而来，沈江淼又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这种强烈的落差感，他曾经是临渊城最具权势的人，出身尊贵，自己又有着绝对强大的能力，就连前任城主都不敢轻易为难他。

而如今，就连一个清洁队的队长，小小的e级异能者也敢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更可怕的是，自己甚至丝毫没有反抗的资本。

他就像是一只孤傲清冷的天鹅，被人从高空抛下，摔进肮脏的泥里，折断了翅膀，变成一只连小丑鸭都不如的存在。

他厌恶现在这样任人宰割的自己，强烈的落差让他感受到比普通人强上百倍千倍的屈辱。

拂鸢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讥讽道：“别整这死出，委屈给谁看呢？”

沈江淼目光阴沉。

“说真的，顾寻逸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真得被几个人轮流搞上一遍，把你踩在烂泥里羞辱，要不然，你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有能力去找顾寻逸复仇。”

喉咙里泛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内心的屈辱感此刻全部变成了对拂鸢的憎恶，但他很清楚地知道，拂鸢说得没错。

事到如今，自己还不愿意认清自己，无法接受自己是个无能者的事实。

内心越是动荡，拂鸢的存在感就越发明显，那种灵魂的挤压感加上梦呓般的循循善诱，此刻在疯狂地与他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可要他摒弃自己作为人的身份，去接受一个未知生物的力量，让两个人的灵魂进一步融合，最后眼睁睁看着拂鸢吞噬自己，他还是做不到。

“我可一点也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拂鸢叹了口气，带着些遗憾的口吻，“沈队，你真是，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拂鸢。”沈江淼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恶声道：“我自己的路，我自己知道该怎么走。你真这么想要我的身体，不如好好祈祷一下，也许有一天，我会大发慈悲地让给你。”

清洁队从自己身上取到了基因样本，也许，在拂鸢觉醒过后，自己的基因会有所改变，但他无法将希望放在未知的可能性上，眼下的他没有任何试错的资本，一旦被临渊城知道他还活着，等待他的就只有万劫不复。

他必须要主动出击。

如果可以，再也不能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了。

沈江淼不想听从拂鸢的建议，对危机进行暴力拆除是件断绝后路的事情，如果他真的通过杀掉清洁队的人来实现目的，那他就只能选择逃离去废土，这是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选择的道路。

如果没记错的话，e-11区，有个人能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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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说多少遍了，不是我不让你去纹身，那头豹子明显就对你有意思，你干嘛非得找我的茬？！”

“不是因为纹身？那是因为什么？！我没给你带宵夜？神经病吧你！”

“分手就分手！谁他妈稀罕！别以为老子离了你就活不了了，老子在这边天天有小姑娘要我电话！抢手地很！”

沈江淼压了压帽檐，单手插兜，低着头掀开放映厅的帘子。

卖票窗内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工字背心的男人，身材属于细狗标准，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他看了门口一眼，不耐烦道：“等一下！”

紧接着又和电话那头的人吵起来。

“有客人来了，我待会儿和你讲！”

“不是小姑娘！是个男人！我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没有不爱你！怎么就扯到我不爱你来了！”

这是个私人放映厅，一共有两个房间，各自都放着一张水床，看上去很不怎么正经。

里面环境昏暗，墙壁上隐约看见几幅可以让直男血脉膨胀的海报，这老板的爱好还真是过于明显了。

看见这些的时候，拂鸢在他的脑子里出乎意料地安静。

等了半晌，老板终于挂了电话，没好气地冲他喊道：“喂，你一个人来看电影？要什么片子？”

沈江淼没说话。

“我看你这样子，估计也是寡久了。要是有钱的话，我这里新来了几部全息十八禁的片子，保证你三分钟之内打出来。”

“三分钟？”沈江淼走到窗口前坐下。

老板从抽屉里拿出几个片源，封面都很暴露，阴恻恻地笑了两声道：“就没几个人能从这几部片子下挺过三分钟，打不出来包退。”

“哦。”沈江淼微微抬起下巴，售票处的冷光照在他脸上，将他的五官衬托地格外锋锐，浑身透着股疏离感。

老板微怔，砸吧了一下嘴唇，“长成这样也找不到女朋友？”

“我喜欢男人。”

老板看了眼自己的身体，默默拿出衣服穿上。

“放心，我对细狗没兴趣。”

“靠！你哪只狗眼看出老子是细狗了！”

沈江淼从兜里掏出一块白色晶体扔进窗口。

老板正打算继续骂人，看到这块白色晶体，脸色顿时变了。他走出售票窗，往门外看了几眼，随后锁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