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荡起,云层织上光秃秃的树枝,这风似乎是在气没有卷走一片叶子,于是吹得更加猛烈,吹乱了喻初的发梢,也吹得傅邹柏的心尖干巴巴的。
他愣了下,可眼前的女孩似乎完全没感觉到哪里不对,说这句话像说“吃饭了”一样平常,喻初看着傅邹柏干巴巴的眼神,嘴角似乎是笑了下,轻声道:“我开玩笑的。”
这句玩笑话像在傅邹柏心口上豁了个洞,心中的念想好不容易被一种名为自知之明的东西压下去了,这会儿又要从心口向外乱窜。
“里面有张电话卡,回去换了就行。”傅邹柏淡淡道,他说这话时,视线早已飘向了别处。
理智告诉他,现在已经很晚,自己应该走了,再聊下去只会更加危险——不知道喻初又会说出什么惊人的玩笑话来。
理智占据上风,傅邹柏一条腿懒散地迈了一步,身子还没来得及完全转过去,那条腿便又收了回来。
“对了,通讯录里第一个联系人是我,以后我找你问题就用这个号码打给你……”
喻初点开通讯录,的确只有一个联系人,他还贴心地给自己了一个备注。
“傅邹柏”
平平无奇。
傅邹柏顿了顿,趁着晚风呼啸,才敢将后半句话说出口——
“还有,如果你有事……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打给我。”
……
回家后,喻初看到沙发上女人的羽绒服不见了,家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林青刚刚回来过。
得出这个结论的喻初目光黯淡了下,她顺着醋味走到厨房,发现一瓶醋就倒在灶台上,里面的液体正顺着灶台向下流,地上的醋汁已经干了。
打翻的这瓶醋,还是傅邹柏上次买的。
喻初有些恍惚,逼仄的厨房空气很稀薄,她费力地深呼吸了两下。
她觉得自己像是踩在钢丝线上行走的人,钢丝通往天堂,下面都是地狱,她不能有一丝懈怠,必须一鼓作气走到终点,哪怕有一点点放松,可能就会掉进深渊。
可现实是,她并不是杂技演员,表演一场也没人给她钱,生活没有观众,而她能做的,只有默默地将眼前的狼藉清理干净。
喻初忍着心里向上翻腾的恶心将灶台擦干净,犹豫了下,还是将剩下的小半瓶醋放回了原位,然后她跑到厕所去洗手,眼神空洞,手上的力道却没减,像是要活生生地洗掉一层皮。
另一边,傅邹柏正在和人通电话。
傅邹柏单手插兜站在客厅的玻璃前,电话中的人说了些什么,他缓缓地从桌上拿起一支马克笔,在窗户上写了两个字。
“嗯,晚点把效果图发给我,灯位图出了也发我一份。”
傅邹柏淡淡道:“设备全的?”
另一边的男人似乎是笑了下,说道:“当然了,这次有赞助了,靠,我还没碰过哈苏呢,这次还是赞助的x2d,听说画质巨顶,机身加上镜头一套下来小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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