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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南方》第三部第四章回到杭州南(四)
第313节
回到杭州南(十三)
公交车落在了国道g235边的一个停靠站,这是一个临山的乡村,下车处的西侧就是一座绵延一二十公里宽的大山。但这里的山都不高,也就二三百米的落差。如果翻过这座山去,那面就是“富春山居图”的所在地,风景如画的富春江。
公路边的山脚下,有条小河流过,一个闲者正在河边的树荫下垂钓。公路的那边,却是宽阔的平地,村落就落在平地上。
这是一个古称“余暨”的地方,在西汉时即已建县。其实杭州南是有8000年文明的历史,“跨湖桥遗址”就跟杭州的“良渚文化”齐名。
从落车处往回走二三百米,有个丁字路口,一条县道跟国道相交。
沿这县道前行3里路,就是我要去的目的地:“余暨”。
县道的南侧是个建满农居的村落,而北侧是当地小型规模的工业园区。
这工业园区足有3里长,近一个平方公里。里面也布置了几十上百家的企业在生产。
沿着县道走完这3里长的工业园区,尽头转弯几百米,就是厂的所在地。
这厂是在工业园区的一端边上,隔了一条村道,边上就是当地村庄新辟的“新农村”民居。
找到厂,发信问同学,是否是这里?
同学说:对的。他三点到。今天是项目签合约。他已跟老板讲过了,管理的人员(指我)今天也同时过来。如果没问题,就可以上班了。
我说:好的,我在厂门口(东大门)附近。到了你打我电话,我过去。
这时是中午十二点过后,离会面时间还有近三小时。
穿过村道去到对面的新农村。这个新农村也是统一规划一样模式的房屋,每户三层三间,是村民的自建房。式样没有三亚林旺的别墅好看,但也实用富华。
又穿过三四排宽的新农村,对面是条高大的河堤。而河堤跟农居隔了一条十来米宽的防洪河,有河埠可以下到河里去,村民们用来汰洗。
防洪河的中部有座临时搭的简易木桥,跨过木桥,再爬上河堤,面前是条宽阔的永兴河。
此地汉时建县称“余暨”,三国时改称“永兴”,在唐时始改现名。历史上,均属“会稽郡”,亦称“越州”,即今绍兴。所以这里人的说话实际上属于吴越语系中的绍兴口音。早年,上海人均一律称呼这片为“绍兴人”。
其实,这地才是真正“杭州南”的旧地。而今建有城区的杭州南,在春秋时还是一汪海湾。“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在临出海口建有城塞,如今却是杭州南城市的老城区了。早些年,我攀越城塞游览越王故地,写有一篇小文,不妨摘录如下:
《城山怀古》
(听说越山上有个寺庙不错,清静优雅,风景璇旎。我想去盖间小屋,晨雾中听鸟儿鸣翠,薄霞里看叶间落辉,抑或一本书一杯茶,让雨丝飘洒,让钟鼓敲响。这时间我已不重要。)
湘湖,位于城西,浩瀚二十里,烟波茫茫。古有湘湖捌景,“城山怀古”,列捌景之首。苍松老梅,更有越王城池,甚是我辈探幽追遗的好去处。
适逢春假,有幸去一探老越王的旧宅。
登千级台阶,忽见山顶一开阔处,黄墙青瓦,却是飞檐斑驳,中间一大殿,两侧各三间耳房。此已是今日的越王寺了。殿内供奉着越王尊像,而老越王已被尊奉为菩萨。左右两侍者,恕我眼拙,不知其名,想必是辅佐越王成就大业的功臣。如若是,那俩将相,辛苦跟随越王多年,终被后人记惦,也不枉了一生辛苦,值得了。
殿内吟诵着佛经,循声过去,是为留声机所传。一对小恋人供奉了一对红烛,使大殿不至于过于昏黄。他们也不忘要给越王磕拜几个响头。若有所求,难得孝心,也求菩萨保佑。
寺前两间小屋,一对翁妇终年值守,是为寥寥香客看奉茶水的。我很奇怪,那大殿两侧的耳房原本是空着的,他们又何必要厮守小屋而弃空房于不顾。侍奉大王这许年,谋得几间偏房住也是应该,想必越王有知,也不会勃颜于他们的。老翁妇圈养着两条小犬,看见生人,免不了要吠叫几声。
殿前一道地,也算空阔。绿草荫荫,老樟郁郁。草地上散落着两对圆桌石凳,近前一看,铭刻着“某某饭店某某捐赠”。为人做贡献,即使为菩萨,也不忘芳名垂世,这是现代人的现实。
老越王住的想必幽清了一点,让我等游得有些寡味。
寺庙周围为山岭,内缓外陡。岗上又人工夯筑,长1091米,为越王所筑,是为越国屯兵城墙。登高而望,北侧远处,钱江逶迤,滨江新城拔地而起;西侧茶园满坡,一派农景,而南侧却是正在修复的湘湖。为迎接“2006世界休博会”,体现“休闲即生活”的理念,近万亩的水面正被恢复。湘湖旧为越王所用,成就了一代伟业,后被庶人所食,养育了世代邑人。可惜近代却被掠夺了乳水和肌肤,只剩一个形骸。
想那一介武夫吴王夫差,面对越王卧薪尝胆之志,西施美人之计,置伍子胥大夫忠言于不顾,听谗小人,终致丢国败业,落得后人唾骂嬉笑,岂不可悲,可悲啊!
202312121232于余暨
第314节
回到杭州南(十四)
大河的对面有一排小山,而宽阔的永兴河正流经小山脚下,去到二十里外的三江口跟富春江汇合,成为了钱塘江。
永兴河面足有几百米宽,但此时,是江南的旱季,水面已不足三成。河床里,筑有叠水,银色的水流正从叠水上跌落。水岸边,有很多人在钓鱼,河堤上,也停了好几辆钓鱼人的车。
沿着这河坝往前走,前面就是那县道的公路桥。穿过公路桥孔,边上还有一座限级了的老桥。跨过老桥,桥头上立了一个“余暨”的老牌坊。
桥头边,停了一辆在卖“爆米花”的摊车。问了一下价格,这“爆米花”比在海口在卖的要便宜很多。真不知道,像海口那么落后的地方,干嘛要把物价哄抬的那么高?
站在这老桥上,往前远望,前面隐约看到一座群山。这些山都是会稽山的余脉,而那里,应该已是诸暨。
“余暨”向来就是人文荟萃,唐时跟诗仙李白等并称“醉中八仙”的贺知章,就出生于此。他的《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谁人不知!
如果要考究,为治水而“三顾家门不入”的大禹帝的夫人,即出于本门。所以说,本人祖先尚是大禹帝的亲戚。
这很有些像民初京城的“八旗子弟”:败落了,却还在顾念旧意。还是回到现实来比较实在。
走回桥来,桥头下即是“余暨”老村。村头下的那户,建的富丽堂皇,又有谁敢说,农村就是贫穷破败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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