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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觉，浑身就轻飘飘的了。”
老李头跟平常一样坐在椅子上，只不过并未像往常一样带着象棋。
姜汤也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
“老李，起来吃饭了。”老伴叫老李起床。
老李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体说不上来的轻快。
“桂芬，我这毛病好像都好了。”老李欣喜的说。
“老李，赶紧起来了。”老伴有点不耐烦。
“你这天天起的比天早的人今天咋还睡上懒觉了？”老伴嘟嘟囔囔的说着，就要去推醒老李。
“你这老婆子，聋了还是咋的了，我不起来了吗”老李头责怪起老伴。
老伴的手穿过老李，老李一下子明白了。
躺在床上的老李像是在安静的睡觉。
“这老李，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老伴拍拍老李漏在被子外的手。
老伴就这么坐在床上陪着老李。
“挺好的，没遭什么罪。”
老伴坐了半个小时，起身打电话给在外儿子。
“你爸走了。”老伴就说了这么一句。
老李头倒是没感觉到惊讶，平静的面对着着死亡，这个很早就在等他的朋友。
“桂芬啊，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老李头细细的看着老伴，想把老伴的模样记在心里。
想起这些年都是老伴照顾自己，自己走了应该也能照顾好自己，老李放下心来。
“几十年的相濡以沫，也该告别了。”
......
“李大爷您以后想干嘛呢”姜汤问。
“到处溜达溜达吧，以前身体不好，走几步就要歇歇，现在轻快了，想四处多走走。”
“姜汤!”江清欢在花店里叫着。
“怎么了我的姑奶奶。”姜汤赶忙回应着。
“李大爷，我这边有点忙不开。”
“去吧去吧。”老李头和蔼的笑着。
“路要往前走，人要往前看。”老李头说着，起身离开小花店。
姜汤进了屋。
“什么事？”姜汤问着。
“刚才在外面跟谁聊呢？”
“以前经常坐咱们门口的那个李大爷。”
“我记着李大爷身体不错啊。”江清欢回忆着李大爷爽朗的笑声。
“我也觉得李大爷身子骨挺硬朗，不过人老了，走的时候不遭罪就挺好了。”姜汤颇有感慨的说。
“这倒是。”江清欢点点头，很赞同姜汤的话。
“姜汤，死了是什么感觉。”江清欢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姜汤摸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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