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楠看了一眼，骂了句：“那条脏腿来了。”
“什么？”裴染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傲扬！”卢楠道。
裴染刚好也看到他下车了，那张脸，好像吃了屎一样的臭。
卢楠问裴染：“要不要我下去抓花他的脸，为你出口气？”
“别冲动！”裴染阻止她。
“你还对他余情未了？”卢楠错愕。
“别误会。”裴染立刻摇头。“万一他有艾滋，被传染了怎么办？”
卢楠扑哧笑了。“也是。”
两个人这样旁若无人地说着，丝毫没有发现车窗是滑下来的。
被议论的主角，听到了全部。
顾傲扬黑着脸走到车边，沉声道：“裴染，你下车！”
裴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除了离婚这事，别的咱都免谈。”
“你以为你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我就真的注意你了？”顾傲扬神色不太自然，说出的话，带着一丝恼怒。
真是自以为是的典范啊！
“嘁！”卢楠轻嗤一声：“绝了！他当自己是什么玩意。”
“傻逼玩意呗！”裴染来了句，挂倒档，车子丝滑后退，调头离去。
顾傲扬被甩在了当场，天色铁青，目瞪口呆。
手段很高啊，越演越逼真。
可是，车子绝尘而去，转眼消失不见了。
错愕着，他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裴染竟然丢下他走了。
而在饭店门口，一个身材高大，骨相立体，眉眼深邃的男人站在正盛的日光下，远远望着这一幕。
他黑衣黑裤，举手投足间透出与生俱来的矜贵。
助理谭晨跟在他身后，低声道：“熙总，是顾傲扬，据查，裴小姐发了离婚律师函，准备跟顾傲扬离婚！”
男人的姿态慵懒，远远望着顾傲扬，唇边勾勒起一抹凉薄的笑意，任谁看了都觉得这笑很冷。
车子里。
卢楠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好意思说出那种自以为是的话？”
裴染轻笑：“因为他觉得我爱他，非他不可。”
“你真不爱他了啊？”卢楠总觉得这事不好控制。
裴染淡淡开口：“爱过，倦了，人生苦短，我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非要爱一个男人死去活来，有那时间享受生活，赚点钱不香吗？”
卢楠嘴巴微张，看看裴染，确实不像是想不开的样子。
这时，裴染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是婆婆打来的。
裴染接起来。“喂，伯母！”
“染染，你怎么叫我伯母，之前不都是叫妈？”顾太太很是惊愕，心里也跟着担忧起来。
“要跟顾傲扬离婚了，称呼要改，伯母，你劝一下顾傲扬吧，离婚体面点，别撕破脸弄得大家不好看。”
“染染，你先回来，就算离婚也要当面谈，你说是不是？”
“伯母，我跟您也谈不着离婚啊，又不是咱俩的婚姻，让律师跟顾傲扬谈吧。”裴染这次也没有退让，“我在开车，不说了，拜拜。”
电话随即挂断。
卢楠给她点赞。“厉害啊，婆婆都不放在眼里了。”
“再好的婆婆也只心疼她儿子。”裴染看得明白道：“到底没从她肚皮里出来，做人拎得清才不尴尬。”
“真要律师去谈？”
裴染道：“当然。”
她找了个地方，把车子停下来，给律师打电话。“汪律师，你去跟顾傲扬谈离婚的事情，我和他婚后各自财产归各自，他的我一分不要，我的他也不惦记，如果他不同意，立刻诉讼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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